《小說》黯夜-1

迪里茲

陰暗的角落，我躲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窺視。

在這個沒有陽光的暗夜中，卑微的人們只能以低下的姿態，在權勢腳旁匍伏著。

軟弱沒有用、哭泣也沒有用，換來的只有冷眼一暼──

於是我看見了，看見最深層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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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抓到啦。」男人慵懶的聲音在開闊的空間回蕩，煙霧繚繞看不清面貌。

不急不緩的語調，坐在高位、居高臨下。

沒有一絲絲驚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挑起一邊眉毛。


「我的主人，這點事情沒有什麼辦不到的。」微微一躬身，將扣住的人推了出去；那人便重心不穩，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就算渾身污泥也掩蓋不住的一抹耀眼色彩，是那個孩子的髮，擁有陽光般燦爛的澄金 。

「鷹，做得好。」不吝嗇給予讚賞的笑容，貌似首領的男人彈開手上的煙管，零碎的星火緩緩落地。

稕低著頭不發一語，疲憊的身心不允許再次抵抗；沾染濕氣的金髮，貼著頰側水珠緩緩低落的地板上，形成一灘水漬──
水灘逐漸映照出自己的臉，落下的水珠帶走泥汙......一張白淨的面容顯露。

「稕，外面......好玩嗎？」玩笑似的勾起嘴角薄唇微啟，低頭看著狼狽不堪的身形，鬼魅般的嗓音流曳而出。

「不用奏多管閒事。」憤恨的抬頭，狠狠瞪著眼前介於青年與壯年之間的男子，用字譴詞毫不收斂的頂撞回去。

如果能有選擇，如果眼神可以殺人......
他不用一秒就可以把眼前的人殺個千千萬萬次了吧？
可惜那都是自己不切實際的幼稚想法。

「不老實回答，下次就出不去囉。」倒持細長煙管，輕托稕下顎，墨黑的眼像是無止盡的黑夜。

感到下顎傳來陣陣灼熱。
金屬製的煙斗，殘存著些微的溫度；已經足夠把他燙的無完膚。
大概......皮膚又要爛了吧。只能這麼消極的想。

「欸，不要不說話嘛......如果我不管閒事，偙會放過我嗎？」無奈某人抵死不坑聲的臭固執，奏悻悻然地收回手，環臂於胸前，擺出無奈的樣子。

一提及偙之名，原本騷動的空間靜了下來，連竊竊私語也聽不見。

「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就讓你通過『渡口』到外面去嗎？」用指腹撫弄漸漸退溫的煙斗，期盼那股溫熱能夠流至心中；讓這世界的殘酷，不再令他感到冰冷。

反覆咀嚼奏的話不難發現──

「奏！你......」盯著墨黑色的眼睛，稕讀出些許哀傷的氣息。

「誰叫鷹那麼有實力，那麼忠心爲組織效力，真是莫大光榮。」話鋒一轉，似要截斷稕的話，又像要告訴他一件天大的秘密。

苦笑，有很多事情必須隱沒在黑暗之中；不夠明亮的眼睛便會看不清楚，看不清奏身處的迷霧。

「您過獎了。」不顯得特別高興的鷹，聲線平直、不卑不亢的應對下來。

飄忽的立場，反反覆覆......稕只能愣愣的呆在原地，迷茫的看著奏的方向，眼神沒有聚焦。

「那鷹，責罰由你接管。」暗暗咬牙，奏別開視線，殘忍的下達指令。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上位者不能打破既定規則，那只有統領才做得到......

而未能達到標準的上位者還破壞規定，就會被打回到那個地獄......
好不容易到達這個地位，不想要再回到那裡受苦受難。


所以，對不起。


鷹走了，所有人走了；空間靜了下來，只剩燈光照在奏的身上，忽明忽滅。

「奏......」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覆上奏的手。


那是奏的隨僕，一直沒有聲音的坐在一旁。
奏往高大的坐倚旁一看，手的主人正擔心的望著他，就睜著黑亮的眼睛。

明明擁有一樣的墨黑瞳孔，為什麼他的總是炯炯有神？
真不公平......

「沒事，」給他一個笑容和簡單的兩個字便算帶過，奏不想多解釋什麼，反正他一定會懂。「不用擔心我。」

隨僕點點頭，綻出一個美麗真誠的微笑。

「我想，鷹只是不想稕離開吧。」然後，隨僕是這麼說的。

聽著他說，奏的心頭強烈一震......原來──
真是有趣，果然有些事情就是要藏身於黑暗中才會對味。



奏看著隨僕，微微一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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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作，請笑納

迪里茲

啊啊...(翻滾)

貼錯了，我眼殘OTZ

打到昏天暗地啦我

昨天眼睛爆痛的(那還用電腦)

不知道是不是睫毛掉進去了

真的很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